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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员张瑞芳简历资料 张瑞芳儿子现在(图)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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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四大名旦

  烽火岁月中,成了职业演员的张瑞芳演戏与时代脉搏紧紧相连,所谓“移动剧团”,就是移动在抗日救亡第一线,活跃在华东地区演出《打鬼子去》、《林中口哨》、《七·二八之夜》等抗战独幕剧,边创作边演出,像“大篷车”跑遍了街头、乡村、矿区、工厂,工农民众看戏之后群情激奋,掀起了一股又一股抗日热潮。张瑞芳不仅在“移动”中磨炼了演技,而且受到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。

  “移动”到南京,刚刚出道的张瑞芳在陈荒煤编剧的《打鬼子去》中扮演张大嫂,角色在戏中受到日本鬼子强暴后又发现自己在襁褓中的孩子被刺死,不堪忍受强烈刺激而发疯。这场戏演来有难度,排练时感情的爆发力总嫌不足,她苦思冥想反复琢磨,发现作为一个普通妇女突然发疯的外部刺激是鲜血,于是顿生妙计,用一只橡皮球盛满用糖拌和的红墨水,塞在道具娃娃的襁褓中,排练到这场戏时,她一边与鬼子搏斗,一边轻捏襁褓中的橡皮球,“鲜血”一下涌了出来。这岂不是自己亲骨肉的血?她惨叫一声便“发疯”了。这一招可真灵,每回正式演出,凭借这“血”的刺激,眼神发呆,悲恸惨叫,即刻发疯,达到强烈的艺术效果。有一次,由于她演戏太投入,发疯后失去了控制,在奔下场时竟然摔倒,被人扶起来还浑身发抖。几乎是同时,一位观众也在台前猝然昏倒,原来她家在卢沟桥,有着与张大嫂相同的遭遇,强烈的共鸣唤起了她的痛苦回忆,全场悲愤难抑,“打鬼子去!”的口号声响彻剧场。

  “移动”到重庆,由于这儿是全国进步文艺中心,许多知名文艺家团结在以周恩来同志为代表的八路军办事处周围,起到了文艺先锋作用。张瑞芳先后签约于怒吼剧组、中国万岁剧团、中华剧艺社,活跃于戏剧舞台,主演了几十出话剧。《棠棣之花》是她这一时期的代表作,此剧借古喻今,现实感强烈,她扮演的酒家女春姑质朴纯情,用诗的语言传达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祖国的挚爱。演出时达到了万人空巷看“棠棣”的盛况,周恩来观看过六七次。《屈原》则是她的成名作。剧中她饰演婵娟,金山饰屈原,白杨饰南后,石羽饰宋玉,堪称“黄金搭档”。演出轰动山城,剧中充沛的爱国激情和饱满的忧患意识激发了观众的抗日热情,当屈原受到陷害徘徊于汨罗江时,婵娟寻到老师与之共同诘问苍天时,当婵娟冒死闯殿,痛斥南后陷害忠良时,当婵娟揭穿南后阴谋,替代屈原喝下毒酒,面对屈原含笑死去时,观众掌声不断,全场呐喊:“还我屈原,还我国土!”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!”此剧编剧郭沫若对此场面感动不已,当晚演出后,题诗相赠张瑞芳:“凭空降谪一婵娟,笑貌声容栩栩传。赢得万千儿女泪,如君合在月中眠。”接着,她又出演了曹禺的《北京人》中的愫芳以及巴金的《家》中的瑞珏,都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,与白杨、舒绣文、秦怡一起被誉为话剧“四大名旦”。

  终圆电影梦

  张瑞芳成名在舞台,心爱的却是电影。读书时就是个影迷,不迷好莱坞专迷孙瑜执导的电影:《大路》、《野玫瑰》、《小玩意》等,片中的阮玲玉、王人美、金焰、黎莉莉等也都是她崇拜的明星。学校的隔壁就是一家电影公司的片场,一放学她就隔着篱笆看拍戏,片场像西洋镜似的变换,一会儿是“贫民窟”,一会儿是“大马路”,一会儿又变成“别墅花园”,有一回她真的看到阮玲玉在乱草堆里拍戏,演的是一个朴实的村妇,身穿蓝底的花布衫,头扎方巾,手拿一只破篮子,那双专注而又水汪汪的眼睛给她留下难忘印象。好几回她梦见自己也在片场拍戏,一会儿演白雪公主,一会儿演富家小姐,一会儿又演穷丫头。拍电影有多神奇,当影星又何等风光,她常常这样想。

  想不到的是,10年后的张瑞芳梦想成真。真的成了孙瑜电影中的明星。她的电影处女作便是孙瑜编导的《火的洗礼》。扮演的角色是日伪女间谍,初次上银幕就演反派让她充满好奇。戏中要变换多种身份,时而是混迹于上流社会的交际花,穿红戴绿沉湎于花天酒地之中,时而是假装老实的纱厂女工,到处转悠刺探情报,戏中的她打扮成难民,潜入兵工厂的住宅区,装饿得昏倒,博得魏鹤龄扮演的工人的同情。两人坠入爱河。由于她提供了情报,引来敌机轰炸兵工厂,她目睹自己心爱的邻居小孩被炸死,终于在火的洗礼中良心发现,向老魏吐露真情,遭到特务头子的暗算,含笑死在老魏的怀里。她与魏鹤龄已是第二次合作,第一次是话剧《国家至上》是演父女,这次又演一对恋人,有趣的是,老魏演戏特棒,却常忘台词,上回台上演父女感情达到高潮时,老魏突然卡壳,反应灵敏的瑞芳即刻编词儿填充,观众浑然不知。正当蒙混过关时,哪料老魏又记起了那段台词,回过头来演得头头是道,这下反而弄得瑞芳抓瞎,故作镇静演一遍才算没露破绽。这回镜前演恋人幸好老魏没忘台词,卡壳的却是瑞芳,由于她是第一次拍片,初来乍到摄影棚,交际花的妆就化了好几个小时,化妆师在她脸上变戏法,她只能耐着性子受折腾。等化装打扮好进棚上镜头,那天围观者特多,照明灯又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,她心里直打小鼓,只听孙瑜一声“开始”,她却忘了台词,连拍五遍才算过关。拍到她的高潮戏:向老魏表白“我是汉奸”时,必须即快流泪,可她怎么也流不出来,又不忍心点眼药水挤眼泪,戏试了几遍都不行,面对一张张陌生而又期盼的脸,不知是焦急还是委屈,突然失声痛哭,导演抓住这一时机终于拍成了她生平头一个镜头。

  塑造工农形象

  解放后张瑞芳加盟上影厂,在电影《南征北战》、《三年》中第一次扮演工农兵形象。当她接受《南征北战》中游击队长赵玉敏这一角色时,心里空荡荡的,有力不知往哪儿使。毕竟自己与角色的距离太遥远,那时候提倡体验生活,她与冯喆、铁牛等演员一起来到山东盖都、临沂老解放区,穿上老布衫背上行李与当地乡民同吃同劳动八个多月,她与村妇联主任结成对子,天天到各家串门,听“南征北战”时家家衲鞋送粮食支援前线的生动故事,又背着马枪与民兵、村干部一起学射击,晚上围着小油灯开会学习,地委干部还为他们召集当年参加临沂战役的乡民座谈会,现身说法为他们提供了许多生动的创作素材。这才使她与角色一步步靠拢,塑造了一个真实可信的农村妇女干部形象。

  接着,她又在《三年》中扮演了纱厂女工赵秀妹,两片公映均受好评,周恩来总理热情鼓励她:“我看了你演的《南征北战》和《三年》,你演了一个农民,又演了一个工人,都有点样子了,应当继续努力。”

  是的,好电影的确具有强大的生命力,20年后,正值10年动乱,深受“四人帮”迫害的张瑞芳与郑君里、赵丹等人被打成“牛鬼蛇神”关进少教所的隔离室,有天晚上,她正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的人生经历,突然,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外飘来:“乡亲们,别难过,八年抗战我们打败了日本鬼子,我们也一定能打败蒋介石!”这不是赵玉敏对乡亲们说的一句台词吗?侧耳细听,才知不远处的场地上正在放映《南征北战》,观众人山人海,不断响起与剧情共鸣的掌声,赵玉敏的声音在她耳际回荡,她自己也被深深感染了,赵玉敏能在残酷的战争中奋勇杀敌,自己就不能在逆境中熬过磨难?她终于挺过来了。

  主演电影《母亲》是张瑞芳始料未及的,因为她当时仅30岁,一直演的是青年角色,与历尽坎坷的“母亲”怎么也沾不上边儿,可此片凌子风却有独到见解:“所以选中她,因为她自己有一个革命的母亲,能把自己的亲身感受融化于角色,这是难得的机遇。”是的,瑞芳演的“母亲”,时时想到自己的母亲:她在抗日战争时期,出生入死地在日寇占领区坚持武装斗争,一只眼睛被敌人的子弹打瞎,儿子又牺牲在抗敌第一线,连身葬何处都不知晓。面对残酷的战争,面对丧子的悲恸,她没有掉过一滴泪。这不正是自己要在银幕上表现的“母亲”吗?在唐山矿区深入生活,瑞芳又结识了两位革命妈妈——王大娘和马五婶,三位母亲的人生经历和革命事迹,成了瑞芳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,终于在银幕上树立起一位活生生的革命母亲形象。

  成名作李双双

  描述张瑞芳的演戏生涯,不能不提她的代表作电影《三八河边》、《聂耳》、《李双双》。《三八河边》是大跃进年代摄制的记录性艺术片,这是特定年代的特殊片种,以真人真事为基础,刻画一位由普通农民成长为人民公社社长的先进妇女。张瑞芳与其扮演的生活原形陈淑贞同时出现在银幕上,为了追求真实的艺术效果,瑞芳与陈淑贞共同生活了一段日子,一块儿下地、挑水、聊天,不仅音容笑貌融为一体,连戏中穿的服装也是陈淑贞的,当时陈的母亲嫌女儿的衣服太破太旧不让拿出来,可瑞芳坚持要穿,“不穿就不是陈淑珍”,陈妈妈便连夜为这件衣服拆洗打补丁,第二天瑞芳穿上它来到片场,一针一线传真情,挺角色演得十分鲜灵。令人难忘的是,此片在安徽宿县拍摄期间,国家主席刘少奇会见了摄制组主创人员,并且与张瑞芳、陈淑贞合了影,瑞芳指着陈淑贞对少奇同志说:“她是真社长,我是假的。”少奇同志幽默地答道:“我们欢迎女同志当领导,至少强迫命令可以少些吧。”乐得大伙儿开怀大笑。

  看过《聂耳》的观众,一定会对那个一身红帽红衣,心中燃烧一团火的热血青年郑雷电有深刻印象,这个角色可是张瑞芳主动向导演郑君里请缨的,因为她看了《聂耳》剧本后,郑雷电的雷电般个性和对革命的向往与自己的人生感受一拍即合,而且她与聂耳的纯真而又热烈的爱情深深打动了瑞芳的心。这是瑞芳与赵丹(饰演聂耳)唯一的一次合作,以往在圈内是有共同理想的知心朋友,如今戏中成恋人,由于二人演技娴熟,又相知相通,因而配戏“心有灵犀一点通”,尤其“不辣不革命”和“龙华宝塔告别”二场戏,堪称华彩乐章。此片不负众望,荣获第十二届卡罗维·发利国际电影节传记片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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